第342章放你一条生路
??最后,他逃过了一劫,但是回去之后,教官却在床上躺了将近半年,也是这一次,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一直看起来极为冷酷冷漠的教官,原来在背后,为他们付出的是多么大当他看着教官的身上几乎密密麻麻无一处完整肌肤的时候,他流泪了那一次任务,他的部队的生涯,也彻底的结束了,因为他的那一次失误,参加任务的九个人,牺牲了四个,两个重伤他面临了选择,一是如他所愿的,去部队或者地方,成为一命武警官,副团级一时得到一笔资金和一份保密合约,完全彻底的远离部队,回家在犹豫再三之后,他选择了后者在临别的一刻,面对着和他送别的沉默的教官,他终于问出了他心中潜藏已久的问题,教官,你有名字吗“上官木峰” ??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教官转过头看了一眼周围,在确定没有人之后,他开声回答了他的名字。 ??从那一刻,这个名字,便铭刻在了他的心间,并且知道,这一辈子,他都将会记住这个名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知道这个名字,而且,叫出了这个名字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是不是上官木峰的传人” ??萧易并不知道,他一语喊出的这个名字,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来说,造成了怎么样的内心的惊涛骇浪,看着他结巴半天,却还是没有直接回答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你究竟是谁” ??球叔终于从无比的震骇中回过了神来,颤着声音,问出了一句完整的问题。 ??“现在是我在问你” ??萧易眉头再次的皱了一下,眼角浮起了一丝冷笑,“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反问我问题吗” ??如果不是因为感受到那股劲道,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是一位故人的劲道,他刚才便已经一掌将这个人结束了,哪里还能够留得他的命在“你你认识教官” ??球叔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萧易望了一会,才缓缓的问道,“我不管你和教官有什么仇怨,但是,你休想要从我的嘴里,获得什么信息,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对教官也根本不了解,如果你想要从我的嘴里知道什么的话,也根本就错了”。 ??尽管,他的伤势,已经发作,他的声音,已经彻底的衰弱了下来,他的嘴角,还带着血迹,但是当他说出这一段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之中,那种坚毅的神色,却还是让人感觉到了一种震颤心灵的力量,让人无法置疑他的内心的那种决心。 ??“教官” ??萧易愕了一下,随即脸上才想起了什么了,露出了一丝恍然,目光冷冷的在球叔的脸上扫了一遍,看着他眼里的那一丝坚毅的神色,冷冷地道,“你既然是上官木峰手下带出来的兵,怎么会沦为一个私人的保镖,打手,杀手” ??“我愧对教官” ??听着萧易的话,望着萧易眼里冷冷的仿佛直刺心窝的目光,球叔的身形,猛的震颤了一下,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深深的愧疚的神色的低下了头。 ??他的脑海里,似乎又浮起了当初,在那部队里,在那一片只有无穷的枯燥的训练的地方,那个冰冷而残酷的声音,那道孤冷的挺真的身影。 ??在那个特别的军营之中,他从来都没有和他们说过什么太多的大义凛然的话,那里也没有之前的那些部队里面,那么多的思想教育的课,没有那么多的会议。 ??但是他却在那里,感受到了一种比诸之前的那些部队之中,那些长篇大论,那些煽动人心的话语,那些激情四射的思想演讲,那些高昂的励志爱国的歌声中所没有的那种力量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不容质疑的自豪感,还有一种深重的责任感这么些年,他跟在恩人钱富晨的身边,他的手底之下,虽然杀了不少的人,沾上了不少的鲜血,但是事实上,他却很少杀及无辜,更多的时候,他都只是在被动的守护而已除了因为他知道,那个部队,那些人的存在,知道他并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只要他作出了过分的行动,便将会有人出现,轻而易举的将他裁决他虽然不在乎那至今还挂在那个部队之中,挂在他的心中的那一个个三等功,二等功,一等功的数不尽的勋章但是他知道,那个人,那个教官,不会希望看到他,有一天,受到他亲自的裁决,更不会希望看到他,用他教授的武道,去伤害无辜而今曰,他却为钱富晨的儿子的话,出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竟然渐渐的克服了那种罪恶感这让他的内心,感到无比的羞愧特别是,眼前的这一个人,提起教官的名字,当面斥责的时候“哼,今天看在上官老哥的面子上,就放你一条生路了,你好自为之,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部队,是被上官他踢出去的还是你自己主动离开的” ??萧易看着他脸上那种羞愧的神色,似乎不像是伪装出来的,脸上的神色,才稍稍的缓和了一些,冷哼了一声道。 ??“我不是教官踢出来的” ??萧易的话音刚落,球叔便像是受到了最大的侮辱一般,蓦的一张脸涨得通红,竭斯底里的喊道。 ??萧易的话,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一直以来,那一次离开,都是他的心中的一个心病,那一次任务的失败,那四个人死亡的事情,也像一个阴影,不时的缠绕在他的噩梦之中,他一直都在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事不怪他,他不是被踢出军队的,教官在离别的时候,也告诉他,不要有阴影“不管你因为什么,我只想告诉你,钱家不是你长留之地,如若你继续留在钱家,充当他的打手的话,下次,可就别怪我替上官老哥清理门户了。” ??萧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重新拉开了车门,坐了回来,再也不去看躺在地上的球叔一眼。